【快新快】十一·十二(一发完)
*醉酒+生病斗
*当面掉马,最为致命
*没错别人赶热度 贺元旦 我独自真挚蹭冷度
元旦第一天都快过去了才发一篇存货真的果咩
总之!元旦快乐!
明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今年も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朋友十二画,
恋人十二画,
家人十二画,
十二过了一日,
十二纳了四季,
十二走完了人生。
人生也不可能称心如意,
所以只剩下了孤独的十一。
故人十一画,
便等你向我走来,
拥我入怀,共叙一曲。
黑羽快斗很少走进居酒屋,对于偏好甜食的他一般来说第一目的地是甜品店。
居酒屋更适合那些成年了的男性们。在酒杯清脆的撞击声中,男人们为了升迁费尽心思讨好上司,堆出虚伪的笑脸。坐在角落里的人一般是满面颓唐不知道碰上了什么倒霉事一个劲的要灌醉自己。
某种意义上来说,居酒屋是日本男性的必去地。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就算是怪盗基德也有郁闷到去居酒屋喝上几杯的时候。并不是说一定去买醉,只是偶尔灵魂很需要这样的环境罢了。
黑羽先是点了一小瓶清酒和烤鸡肉串,把脚自然垂下晃荡,也没怎么见醉。于是他开始涉猎些更有刺激性的酒精饮品。
烧酒的味道刺激舌尖,黑羽不禁眯了眯眼卷卷舌头,辣味够足。他晃了晃酒的瓶身,不知道为何想起了很久未谋面的名侦探。
想起了那天他们合作完在天台上提溜了几瓶酒畅饮的时候。
他调笑名侦探不胜酒力,没听到意料中的回怼扭头去看他。名侦探的眼神发直,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醉了么,没想到名侦探的酒品还蛮不错的。只是这么安静待着……
黑羽靠近点做了过去,见名侦探没什么反应就大胆起来,伸手去拨弄他头上的两撮毛。侦探似乎是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躲开黑羽的手,只是微微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见到与平常不一样的大侦探,黑羽感到十分神奇。想着之后肯定要拿这件事气他的时候,随口问了句:“名侦探,你有喜欢的人吗?”
说完自己都觉得是明知故问很好笑,没想到却等来了工藤的一个认真回答。
“有……很喜欢,很喜欢……”
工藤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微微上扬的嘴角让黑羽一时间恍了神。
“是吗?兰小姐可真幸福啊。羡慕羡慕。”黑羽苦涩地笑了笑,收回了在名侦探头上作怪的那只手。
“好了,”黑羽站起身来,背对着工藤新一,“名侦探醉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
替工藤叫了出租,黑羽那天独自回家,明明酒精催促着身体休息,却翻来覆去没有入睡。
我,对于工藤来说终究会是故人吗?
我们,终究是一组平行线的关系吗?
那晚的疑问与现在思考的问题重叠,黑羽回过神来。当他不再是那个华丽的怪盗,或许,侦探确实会和他再无交集。
思及此,黑羽仰头猛灌了一口酒,拼命眨了眨眼睛。毫无交集吗?听起来,有点残酷呢。明明,我们都经历了这么多了。
还是老老实实祝工藤和兰小姐幸福比较好,黑羽趴在桌子上,像是给什么人看一样举起了杯,准备一饮而尽——
突然,他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腕。那人带着哄骗语气说:“别喝了,不是胃不好么,别逞强了,回家吧。”
黑羽抬头,看见刚刚还在想的人的脸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的他准备在“幻觉”里耍赖到底。正准备再喝一口就被人中途拦截。
“啊,我说你,真是的……”
工藤看着眼前明显是醉了的那人无奈的送上了个白眼,果然,对这小偷要用强的才行。接着他夺过了对面人的酒杯就倒进嘴里。
喝了这是多少……我记得他酒量应该比我强很多。工藤扫了一眼桌上的空酒杯,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进居酒屋想小酌一杯就看到和他长得几乎是翻版的傻子坐在角落里给自己猛灌酒。意识到这个傻子胃还不好的工藤气不打一处来,也就直直走了过来。
放在平常这人肯定又躲着走了,其实这极有标识的脸工藤哪里认不出来是他。只是今天侦探过于担心怪盗的身体状况打破了平常路过不相识的潜共识。
“你也不喜欢我,找我来做什么,去找……找兰小姐啊!去,去陪她呗。”
工藤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喜欢她?”
看着眼前的怪盗不出声了,工藤先是去找老板结了帐,再把怪盗搂了过来,扶着他往外走。
清冷的夜风一吹,黑羽清醒了一半,想起刚刚发生过的事,都想把头埋进手里。
当面掉马最为致命,呵呵。
走到路的转角,一直不吭一声的工藤突然转身面向黑羽,把他按在墙上。
“喂,你,你想干吗。”
“你刚才说……我喜欢谁?”
“兰小姐呗。”工藤的眸色又深了几分,掰过怪盗的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工藤新一,喜欢的人是你,怪盗先生。”
废话,几个月的并肩作战,这让他如何割舍。
“我珍惜与你在一起的过去,但更想把握住你我的现在和未来。”
“所以,你那天说的是……”
会错意了吗……果然,不说清还是不行吗,借酒表白干什么。这种话还是清醒时说比较好。
“侦探总是心有把握后再开口,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并不是萌动的情愫,而是炽热强烈的向往爱慕。工藤新一在某一下午准备出一张纸,铺展开后认认真真用笔推算。确定了自己对怪盗的感情后果断地一扔笔、撕了纸去找怪盗告白。
虽然这误会的结果不在侦探意料之中……
嘛,把怪盗拐到家了不就最好。
对工藤的答案似乎很满意的怪盗先生哼唧了几声便任由侦探拖走。
将怪盗连哄带骗带回了工藤宅,令侦探头大的还在后面。
工藤之前从未照顾过什么人,更何况怪盗是醉酒加胃疼的那种不好照顾。
在照顾人的领域完全苦手的工藤很绝望。
喂喂,我来是和你谈恋爱的,不是来当保姆的……
但瞥到怪盗苍白的脸色、微微蹙起的眉,工藤还是控制不住去想很多事情。
一个人在做那些事情,很辛苦吧。
心里一酸,工藤把怪盗轻轻放到了柔软的床上,掖好了被角。谁想刚安顿好,床上的人似是不舒服极了跌跌撞撞要去洗手间。
工藤马上要跟上去却被锁到了外面,只能一边焦急地拍着门一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门被人猛地推开的时候工藤差点没被拍到,脸色差到极点的人看到门口有人守着就一下子卸了劲儿,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工藤罕有的一次身体快过脑子上前紧紧抱住他。
废话,把他磕着了可怎么办。
小心翼翼地护着搂着到了床边,怪盗沾着床就缩了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猫。
喂了药和热水,工藤摆弄着枕头想让他尽可能的舒服一些,几乎是整个身子都挡在了黑羽上面。黑羽睁开眼睛,担忧的神色就这样被稍稍恢复了的怪盗收入眼底。黑羽的眼神颤动了一下,恰好与工藤对视,随即又迅速移开。
“醒了?”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他应该还在生气,退了一步,坐在床边椅子上叠起腿双手交叉望着在床头靠坐的人。
“知道疼了吗?请问小偷先生还记得你是怎么作的了吗?”被担忧浇下去的怒火现在又有复燃之势。
黑羽与工藤共事了几个月,日常的接触中自然知晓了侦探发火前的表现,他心虚地把被子稍微向上拉了点,只露出个脸。眼睛也自然不敢和工藤对视,只在空中无焦点飘来飘去。
工藤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提高音量好好责备一番,却发现面前的人有点不对劲。
他在抖,而且是忍耐着压抑着很难能让人发觉的那种。工藤掀开被子一角,发现黑羽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按在了胃上。平素白皙纤长的魔术师的手现在因过于用力青筋隐隐凸显,工藤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看他疼得这么紧,也不顾什么生气了,赶紧去掰开他按胃的手。
就算他的医学储备没那么丰厚,也知道手如果这么死死按在胃上会出大事的。
“放手,这样只会加重的!”随即意识过来放软了语气:“乖,放手好不好,帮你揉暖会好很多的。”
许是疼得没什么力气了,工藤找准时机把怪盗冰凉的爪子扒拉下来,搓热手心,捂在了上腹处。感受到手底下的一片冰凉甚至是轻微抽动,工藤皱了皱眉,咬住下唇。
什么时候这么严重的……
黑羽自然是看到了工藤皱起的眉,以为他还在生闷气,急着伸手去扯工藤的衣角。
“我没关系的,你……别生气了。”或许是又牵扯到了那个不安分的器官,黑羽的下半句话几乎是用气音吐出来的。
不说还好,听了这句话工藤的心酸似是要漫出来,当然还伴有了浓浓的自责。
“我不生气了,你尽量放松身体,对……就是那样。”
普通人一般给别人揉胃初次基本是起反效果的,可是工藤像是无师自通。过了不知多久,在顺时针规律揉搓下冷硬的胃部渐渐回暖,黑羽的呼吸也平缓下来。
当工藤停下动作时,黑羽已经安然入睡了。
工藤垂下眼帘去仔仔细细描摹他的轮廓。
黑羽的睡颜显得毫无防备,长长的眼睫偶尔颤一下,全无月光下那个像是无所不能不老不死的怪盗。
而现在真实的样子,被工藤新一独有。
在战场可以托付后背,脆弱时可以汲取温暖。工藤不想让他们的关系止于前者,他想拥有真实的他,更确切来说,是完整的他。
工藤轻轻握住了被子下还带着凉意的手,十指相扣。
如果可以,我希望伤病永远不要找上你。
实在是无可奈何,那么请别在我身边还是那样若无其事。
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在我面前坦荡地表现出来。你的喜悦,你的悲伤,你的迷惘,你的苦痛,我将与你共担。
故人十一画,而你恰巧是十二画。
朋友、恋人、家人,有了你才算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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